李文年滿手都是裴琰的鮮血,拿著一塊紗布:

皇上被琉璃盞砸中腦袋,現在是頭破了口子,血已經止住了。

微臣隻是擔心內裡有沒有傷到,但這腦子裡的問題,還要再觀察一日,看皇上醒來有何征兆,屆時再下結論。

江雲嬈心裡沒有了底,這不就是說什麼都不知道嗎,都什麼消息都還要等嗎

她咬著唇,眉心深深攪成一團:

好,我知道了。你們都去外麵守著吧,我在皇上床邊守著。

江雲嬈拉著裴琰冰涼的手,倘若裴琰真的因救自己而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,那自己就是大周的罪人了。

她突然叫住了李文年:李太醫,皇上的病情不得外傳,你懂我的意思嗎

李文年有些躊躇:可......皇後娘娘與太後總歸要通知一聲吧

江雲嬈腦子轉了轉,皇後魏婉瑩向來跟裴琰不是一條心,太後又不是裴琰的親生母親,她是一個人都不信任,忽而覺得裴琰好可憐。

母親與嫡妻都是不能信任的人,果然是孤家寡人。

不行,總之你出了這門就說,皇上已經蘇醒,隻命我一人在殿中看顧,其餘任何人不得入。

她語聲堅持起來。

福康公公有些焦灼的道:李太醫就按照嫻婉儀說的辦吧,彆猶豫。

李文年見皇帝身邊的福康都這麼說,於是道:是,婉儀娘娘。

江雲嬈又道:福康公公,去通知禁衛軍統領,將河清海晏圍了。

福康這一瞬間都快要不認識江雲嬈了,從前的嫻婉儀懶懶散散,得過且過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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