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棠抿了抿唇,轉身出去稟告道:請婉儀娘娘恕罪,我家主子不願見人。

江雲嬈徑直朝著後殿的院落走了去,芝蘭順手就將春棠給攔了下來:

春棠姑娘,讓主子們說上兩句話吧,這也是皇上的意思。

芝蘭將皇帝都給搬出來了,春棠隻能安安靜靜站在內殿,不敢跟去了。

寧如鳶蹲在門檻處坐著,披頭散發,裙擺都起了褶皺,與往日貴妃的跋扈囂張與鑲金嵌玉之狀已全然不見。

她冷笑,語氣尖酸起來:怕不是來看我的笑話來了吧,嫻妃娘娘。

江雲嬈站在寧如鳶的麵前,神色卻很:在你的眼裡,我此刻來找你就是為了對你冷嘲熱諷嗎,我可沒那麼閒。

寧如鳶嘴巴扯了扯:

嗬,難道不是嗎整場宮宴,就你一人得了好,江雲嬈還得是你啊,心機手段誰都比不上。

你才入宮多久啊,就從嬪妃末端的才人,都快走到妃位了,誰能有你這本事啊。

江雲嬈沉聲道:好了寧如鳶,我也不跟你掰扯那些沒用的了。我此番來找你,是想告訴你一件事,你身邊有內鬼。

寧如鳶驀的抬起頭來看著她:你在說什麼

江雲嬈端著雲袖拂了拂,在一邊的寬椅上慢慢坐下:

在宮宴還在準備的那段時日裡,我也來過鐘雲宮好幾次。

記得聽你不止一次的交代下麵的人,說場地要慎重檢查,特彆是頭頂上的宮燈,所有繩索必須更換,必須檢查,以防脫落。

寧如鳶從門檻上也站了起來,腦袋一陣眩暈,她穩了穩身子一臉的不屑:是啊,但那又怎樣,這就能證明我身邊有內鬼了嗎

江雲嬈分析道:河清海晏那麼多盞宮燈,為何偏偏就是對準我頭上的那一盞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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