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慕華問:怎麼登上去的

江歸鴻語聲低沉著,滿是怨懟:裴琰在朝堂上設計支走禹王去北境,再弑殺君父登基,如此品行惡劣之人安能稱帝

李慕華雙眸瞪圓,腳下一軟的坐到了凳子上:老爺,您可彆胡說啊,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!

江歸鴻:哼,彆以為底下的人不知道,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。

李慕華搖了搖頭,無奈道:

所以這幾年你依舊在朝中為禹王殿下奔走是嗎,你還想著他能回來,然後你能夠位列丞相高位,號令百官嗎

江歸鴻眯了眯眼:夫人先去歇息吧,這些事你少打聽。

隻有江歸鴻自己知道,如今他是騎虎難下了。

自己先前做的那些事,裴琰不可能因為自己女兒受寵就完全放過江家的,若是有朝一日雲嬈惹到了裴琰,那許多事都不好說了。

隻是遠在北境的禹王,還有一直暗中聯係的趙家,還會因為裴琰風向逆轉而相信他嗎

李慕華抬眼看著他:

禹王從前是你的學生,是你看著長大的皇子,有著數年的情分這我懂。可是老爺,您真的就隻是為了禹王嗎,還是為了宮裡的那位

江歸鴻將手中的茶盞一下子猛摔在地上:你放肆!

李慕華身子抖了一下,紅著眼睛從屋子裡跑了出去,都是些陳年舊事,她也不願再揪著一直提起了。

可是江歸鴻如此執著幫襯禹王裴占,若讓皇帝知曉,會不會在後宮將氣撒在自己女兒的身上

李慕華不從得之,但也時常擔心不已,日日都害怕聽見宮裡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來。

晚春的太陽隻要結結實實的將大地曬過幾次,再下幾場雨,大周的夏日便落入人間了。

日子過得很快,快到都來不及回頭看與細數,就這麼流逝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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