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莫要動怒,氣壞了身子可不好。

福康公公有些看不明白裴琰,他不知道為何裴琰會這般生氣,皇上對嫻婉儀好不是做給前朝看的嗎,怎麼自己還當真了

那個一直不會當真的人,此刻當真了,忘記了自己的身份,忘記了自己的籌謀。

那個自詡九重之上,絕不會動心動情的人,此刻偏生像一個徹徹底底的凡夫俗子。

裴琰此刻的心裡暴怒異常,本是性子漠然清冷的他,卻格外的動怒。

福康公公在一邊繼續勸慰著:

其實這樣也好,既然嫻婉儀心中沒有皇上存在,往後皇上開始對江家收網時,便不會心存憐惜,倒是更為爽利果斷了。

裴琰清冷聲色傳來:朕無礙,你退下吧。

他斂藏起自己的憤怒,漠然的坐在龍椅上,指尖的狼毫已經在宣紙上滴落了好幾滴墨汁,裴琰渾然不覺。

什麼真誠是必殺技,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假的。

他輕笑了出來,自己為何要生氣呢,本就是要根除江家的人,對江雲嬈本就是演戲,自己為何要生氣

話說著,裴琰已經恢複了平靜。

可夜裡,他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,那股在乎,那股不甘,那股不安,一直縈繞在心海深處不能褪去。

隻是這一日過去後,裴琰便沒有再去瑤華殿了,連連五日過去,江雲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。

裴琰平時做個什麼小事兒耽擱了一會兒,都會派人來告訴自己一聲,可連著五日,自己的世界裡似乎都已經沒這個人存在了似的。

她有些心不在焉起來:花吟,你上午去天元宮問了,現在如何了

花吟道:奴婢沒去成,天元宮現在不讓任何嬪妃宮中的人靠近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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