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,察覺不到自己的清醒與渾濁,因為他時而清醒時而淪陷,時而遠離時而靠近。

他對著福康公公道:朕本不該陷入這樣的內心紛爭中。

福康公公方才也在一旁飲了酒,都是裴琰賜下的。

常言道,吃茶尿多,飲酒話多。

福康公公張著嘴:

皇上,恕奴才多言個幾句,奴才也伺候過三代帝王了,都說帝王薄情孤寂,

可曆代先帝其實都經曆過皇上這一遭,這不算什麼稀奇事。

皇上還年輕,七情六欲飽滿,因情生了煩惱絲,也是正常的事情,莫要過於煩憂。

裴琰:三朝先帝的寵妃,有哪一位是與先帝有好下場的

這宮裡就是奇怪,最得寵的寵妃,最後也是與皇帝生了最大嫌隙之人,生死不願見麵的那種。

福康公公沉默了,能走到最後的,似乎都不是最得寵的那個。

就說前朝專房之寵十年的明華皇貴妃吧,也是早早撒手人寰了去。

裴琰走過來拍了拍福康的肩頭:朕是該為你尋個菜戶了,看上誰了,記得跟朕說。

福康公公眯了眯眼:

瞧皇上說的,奴才這不是方才得了皇上賜酒,腦袋暈乎說的醉話罷了,什麼菜戶不菜戶的啊,人家還害羞呢。

裴琰背著手,一個人朝著寢殿身處走去,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:

歸冥派暗夜山的人去查江家最近的事如何了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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