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書信給撕了,將紙屑揚進了湖水裡,湖水波瀾卷過,將那些著墨過的紙屑給吞噬了個乾淨。
福康公公驚愕道:皇上這是怎的,怎麼將書信給撕了啊
裴琰轉身離開湖邊,坐上了禦輦,身子向後靠了靠:你覺得嫻婉儀說話是個什麼風格的
福康公公想了片刻答:娘娘言語溫和隨心,說起話來簡簡單單,倒是不讓人一直揣測的風格。
裴琰:那書信上辭藻嚴謹,四字詞語居多,雖然字跡一模一樣,可再是如何讀,那都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。
歸冥在一邊道:那書信辭藻文縐縐,用詞考究,的確不像婉儀娘娘的性子。
裴琰沉聲道:字跡可以通過練習變得相似,但一個人說話的語氣是極難模仿的,且臨摹者通常隻會臨摹字跡,反倒是忘了臨摹本人。
福康公公歎道:所以這書信的確是有心之人模仿,後而栽贓娘娘的了。
他話完又焦躁了起來:
那皇上該如何辦啊,這事情可大可小,若皇上當日真的不手下留情,婉儀娘娘這一身重罪怕是難贖了。
這背後之人,真是險惡啊,所幸娘娘此刻沒受什麼酷刑,全憑皇上仁德。
裴琰側過腦袋垂眸看了他一眼:你是知朕心情不好,所以在拍馬屁了吧
他嬉笑著:唉,奴才說話就這樣,竟說大實話。
禦輦的方向朝著海棠山房走了去,裴琰半途將禦輦給喚停:
朕不去她那裡,回紫微宮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