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玉魁的頭磕在地上不敢停:奴才沒有啊,奴才就是一時鬼迷心竅。

趙太後扶著額角倒了下來,一旁的宮女連忙湧了上去:

皇帝啊,哀家是真沒做過啊,這嫻婉儀哀家是從小就喜歡的,

從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本也是哀家親自選的兒媳婦,哀家如何能害她啊!

裴琰緊鎖濃眉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趙太後已經被宮女扶著坐回了座位,正虛弱的喘著氣。

他背著手:母後不必如此動怒。

趙太後擦了擦淚痕:

你若是看著哀家不順心,哀家這輩子就在行宮待著,不回你那皇宮也行,

皇帝若實在容不下哀家這個養母,哀家還可以回到趙家去安度晚年,絕不給皇帝添麻煩。

哎呀占兒啊,哀家的親生兒啊,你要好久才能從北境回來啊,哀家心底苦啊,怕是撐不過今年了。

趙太後一哭二鬨起來,又是這些養母非親生,容不下之類的說辭,全是說給裴琰聽的。

大周尊儒學,將孝道看得極重,趙太後這麼一鬨,

再讓前朝的趙家一渲染,天啟帝裴琰不孝的名聲立馬就會坐實,遭天下人非議。

福康公公悄悄看了一眼裴琰的麵色,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根本不敢看,太可怕了,晚上會做噩夢。

裴琰身後的拳頭攥得猛緊:母後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朕欠你恩情,朕今日來此,就隻有一件事情要辦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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