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完就要走,鶴蘭因又道:皇上可是得背後高人指點了一二,這什麼酸性反應實驗,臣也算閱卷無數的人,可從未聽說過。

裴琰笑道:是有高人指點,朕這就回去找高人,好好謝她一番。

鶴蘭因端詳了幾下他的麵部表情,心中詫異,這不像是去找手段高明的高人的,而是像去找嬌娘美人的:皇上,臣也想見見那高人,討教一二。

裴琰順嘴就說:不必了,她不愛見人。

鶴蘭因看著裴琰離去的身影,唇角泛出一股苦澀的笑意來,他知道,高人是江雲嬈。

轉身出了宮,一邊走一邊回憶著一月前,自己也用了死囚代替江雲嬈去死的這個法子,

可是回來的人告訴他說,牢裡的人根本就不是江雲嬈。想來能將案情主謀都給替換走的人,怕隻有裴琰自己本人了。

他明明心中覬覦到一絲光來,可又被奪了去,現下江雲嬈定是被他給困在天元宮藏起來了。

江家一案,委實滔天。

除了他在圈地一事上算是對朝廷有所助益以外,其餘之事都是在為世家攬權。

也對,那時候江家勢弱,裴琰施壓,他算是老實了一陣。

但江歸鴻這些年在背後對皇帝的挑釁,對趙家的扶持,對百姓的壓榨數不勝數,裴琰不可能放過他。

行至宮門口,鶴府的親衛來報:大人,那個重傷的江雲舟,今日逃走了,屬下正在追捕。

鶴蘭因神色一凝,語聲幽涼:此人非常重要,你們這是在怎麼看守

江雲舟身上有著皇後摔倒一案的核心證據,這案子都定了,倘若他知道定案是一個這樣的結果,必然會想方設法的鬨事。

......

天元宮裡,江雲嬈已經將自己的東西收了收,等著裴琰回來,陪她用過午膳就要準備著回去了。

她滿心歡喜的等著裴琰,等著自己出了天元宮,還得派人好好去打聽一下江雲舟的下落,也要弄清楚外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。

裴琰輕喚了一聲,麵帶微笑的走了過來:雲嬈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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