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苦笑一聲:臣妾就知道皇上會不信,如果臣妾說自己根本就不是江雲嬈,那皇上應該就更不信了。

裴琰握著手中滾燙的茶杯,黑眸緊盯著她:你到底想說什麼,你不是江雲嬈,又會是誰

江雲嬈沉默了,他知道按照此刻裴琰的心境,自己說什麼他都是不會相信的。

轉眼她斂了沉鬱的麵色:

臣妾隻是不想皇上為了臣妾做這樣破壞朝綱的退讓,這罪名於臣妾而言,委實過重了。

裴琰抬眸看向福康公公:誰在嫻婉儀麵前多嘴了

福康公公道:奴才不知道啊,奴才今日一整日都是跟著皇上您的啊!

裴琰回眸看著江雲嬈:你整日腦子少想些東西。

他隻是在哪一日看見江雲嬈麵色平靜的說出自己的母親去世的時候,就徹底心軟了。

倘若再有更多的江家族人折在霍克沙漠,江雲嬈此生都應該很恨他吧。他隻是想要補償,卻已覺不夠。

江雲嬈輕輕歎了一口氣,沒再繼續說下去了。

萬茵茵笑嗬嗬的讓人開始在湖邊蒸螃蟹,螃蟹呈上來後,幾人就坐在湖邊剝起了螃蟹。

金色的秋陽,傾瀉入碧藍色的湖麵,微風拂起的波瀾裡,閃爍著點點光影來。

裴琰極有耐心的用蟹八件給她剝起了螃蟹,沒有假手於人,

萬茵茵也在給江雲嬈剝螃蟹,隻是裴琰與萬茵茵此刻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。

裴琰心中有愧,萬茵茵心中有痛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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