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,從理智的角度來說,我的確也不適合留在你身邊了。

現在的我,已經成為有人借題發揮你帝王名聲的武器了。

所以我決定將計就計,反正也是你親眼看著我從瀑布上跳下來的,死便徹底死去,

我想著,就去江南隱姓埋名的過一生好了,至少也能讓你帝業清明,也能讓你恢複冷靜與理智。

裴琰從圓凳上站起來立在床頭,修長的身影似黑影般將光給遮擋住,留下一片暗影。

他聲色驟冷:所以你就私自帶著朕的孩子一走了之

江雲嬈聽聞這話,心中已算寬慰,裴琰此刻至少已經相信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了。

她身子依舊不敢動,繼續說著:

走的時候我並不清楚自己懷有身孕,是鶴大人當日脫口而出後,我被架了上去,將戲唱完,不過是為了讓你放手。

其實鶴大人做這件事除了私心,也有站在臣子的角度在思考,

我的身份被人利用多次,前朝風波不斷,一直逼迫你立儲,敗壞你的名聲,所以我離開是最簡單最安全的選擇。

裴琰,你不是尋常人,換句話說,你是大周朝最具影響力的公眾人物,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不是你自己,而是皇帝這個身份。

裴琰黑眸戾氣翻湧,聽完這些解釋並沒有消減怒意的意思,反而是更生氣了:

江雲嬈,你可知道你用皇嗣這件事撒謊,險些將朕的孩子給害死!

江雲嬈眨了眨泛紅的眼睛,哽咽著:

對不起,裴琰,那日我本是要說的,是你灌藥的速度太快了,所以我......

裴琰怒意滔天起來,抬臂就將身側的花盆覆倒在了地上:

你住口!那本就是流產的藥,是李文年路都走了一半,是朕一念之間心慈手軟,命其將藥給換成了保胎藥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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