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吃幾口菜,就靠在了美人榻上臥著,手按著自己的胃,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燒灼感。

裴琰用完午膳後走入寢殿對她道:朕走了。

江雲嬈起身拉住他的明黃色袖擺:

裴琰,其實我留下來這個決定,直到此刻,我都覺得還是錯的。

前朝的事情,不是你封鎖了消息,我就能不去想的。

可是這個決定我已經做好了,縱使前途滿是血腥與泥濘,我都要去蹚一下。

至少,得站在你身邊,和你一起互為盾牌,你不能總是覺得我是個女子,就一定是個無用的花瓶吧

裴琰頓住了腳步,黑眸顫了顫,卻沒有回身。

隻是江雲嬈不知他心中所求其實極其簡單,隻是留在他身邊就好,哪裡又需要她做個什麼呢

江雲嬈站在他身側,摟過他比從前還要消瘦的腰身,將頭靜靜放在他肩膀上,眸眶發酸起來:

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,我再也不會在毫無商量的情況下,一言不發的走掉了。

你的心我能懂,可我也希望,你能站在我的立場懂我的取舍。

畢竟,看見你回歸正道,掙自己的帝王業,令自己立於不敗之地,才是讓我心安的方式。

裴琰幽沉如深淵的語聲在她耳畔響起:

你剜過朕兩次心。一次是從瀑布上跳下去,說來生再見的時候;

一次是說失去記憶,懷了鶴蘭因孩子的時候。

你說掙自己的帝王業,立於不敗之地

朝堂上的波雲詭譎,隻要是皇帝還在喘氣的時候,都不會消停,朕隻當這些是治理朝政,施下手腕的一部分。

可你呢,去算計朕對你狠不下心,用孩子來做逼朕放手的籌碼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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