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太後從鳳榻上走下來,走到圓桌前拿了一把金剪子,開始亂剪自己養的蘭草:

哀家絕不可能認輸,也更不可能輸。

寧家現在雖有任職朝廷中的官員,可三品之前,隻有一位姓寧,江家就不說了,其餘的便是魏家與咱們趙家了。

魏家有皇後與大皇子在撐著,咱們趙家已經很危險了,

所以哀家必須儘快想到法子,要不然,皇帝最終會將毒手伸到哀家的兒子身上去。

她不甘心,明明自己的兒子也很優秀,且背靠趙家,

為什麼先帝當初就是不肯冊立裴占為太子,而是冊立一個已經被丟在鷺山行宮多年的皇子為太子。

後來她才想明白,裴琰再不濟,那也是沈明華的兒子,丟去鷺山行宮時,其實是對他的一種保護。

她籌謀多年,隻做到貴妃,兒子去了邊疆隻做了一個藩王。

趙家是跟著大周先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之族,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,這天下,就得裴家與趙家,一人一半!

宮宴開始前,魏婉瑩私底下召見了寧如鳶,她畢竟掌後宮協理之權,有什麼事兒,魏婉瑩還是會假惺惺的跟她商量一番。

二人將去年後宮一年的開支說得差不多了,魏婉瑩便道:

嬋娟,本宮宮裡不是新打好幾隻掐絲嵌八寶琉璃的黃金手鐲嗎,剛好是一對,你拿出來,送給賢妃。

寧如鳶端著茶碗漫不經心的撥著:皇後娘娘今日格外客氣。

魏婉瑩笑著道:客氣什麼客氣,你幫著本宮分擔後宮事務,還是很辛苦,一點小賞賜罷了。

等黃金手鐲拿過來了,寧如鳶淺淺伸出手指拈起看了幾眼,果然是小賞賜,她淡聲道:

沒嬪妾宮裡的好,不過也算是個寶貝了。

嬋娟麵色沉了沉,這個賢妃,好生跋扈,一副誰都瞧不上的樣子,還不是不得皇帝寵愛嗎

魏婉瑩麵色隻是微微一凝,隨即又恢複和煦笑意了: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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