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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雲嬈裹著裴琰送的墨狐披風,走在大雪天裡也不覺寒冷,再是刺骨的寒風吹進那狐毛裡也會消失不見。

慢慢回了禧雲宮,人尚是有些疲憊,入殿便看見裴琰虛弱的躺在榻上,旁邊放著痰盂。

她笑了笑走過去:皇上來了多久了

裴琰半睜著眼,語氣酸酸的:你跟後宮的妃子打得火熱,哪裡還有精神關心朕

江雲嬈癟了癟嘴:皇上怎還吃起其餘嬪妃的醋來了,臣妾還不是有自己的私生活嘛。

裴琰冷嗤一聲,她還有自己的私生活來了:也就是過節朕得空,開了年,你想來找朕也沒機會。

她走過去挨著裴琰,將頭放在他肩膀上,語聲糯糯的道:皇上沒空過來,臣妾也會找時間過去。

裴琰薄唇勾了勾,手臂搭上她的肩頭往自己身前攏了攏,隨後他便說起北境那邊的事情:

朕憂心禹王與匈奴走得近,所以派遣使臣,讓匈奴單於入大周,匈奴單於卻說要將他的親妹妹和親大周。

江雲嬈烏眸眨了眨,和親

和親這種事情,一般來說,不是大周皇帝就是大周太子,王爺自是不可能的。

現在並沒有太子,她心頭一緊:和親,跟皇上和親

裴琰鬆開她的肩膀,起身走到火爐邊,將手掌伸在火爐上方烤著:沒定。

江雲嬈有孕,他沒有一口告訴她。

匈奴單於入朝,大致在春天,還有一段時間。

對方帶來和親的公主是匈奴單於同父同母的妹妹,身份顯貴,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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