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嬈抹了抹淚,幾步路就回了禧雲宮。

靠在自己寢殿的窗台前,抬眼一看,就能看見天元宮裴琰的書房,

她瞟到裴琰也正好站在窗前,二人都發現了彼此,對望了一眼後,江雲嬈便從窗台離開了。

她二人的寢殿是真的很近很近,可此刻又覺得很遠很遠。

芝蘭將江雲嬈給花吟的賞賜都送來,順便在後院扶著花吟慢慢走路,恢複體力。

花吟瘦弱的身影扶著牆壁,走了兩三步便很是艱難了,可她還是很關心那日投毒一事:凶手找到了嗎

芝蘭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完了又沉默了下去,不知道怎麼說。

花吟是個急性子,一瞬就著急了起來:芝蘭姑姑,你倒是說啊,到底怎麼了

芝蘭攥起拳頭提著氣,一下子又泄氣,歎道:是隔壁宮的沈妃乾的,但皇上已經將事情鎮壓下去,不再追究了。

花吟驀的瞪大了眼:啊憑什麼,娘娘這般受寵,為什麼皇上不給娘娘出氣啊

芝蘭緩緩擺了擺頭:

江南沈家的女兒,在後宮橫了不止一點半點。

娘娘母族沒落,死的死,敗的敗,朝堂上說她是妖妃的折子就沒停止過,怎麼鬥

隻是大理寺那邊需要一個定論,現在這案子懸著,肯定是沒有下文了,

就是怕時不時的被翻出來,對娘娘有所不利,況且娘娘現在懷有身孕,真不是什麼好事。

花吟因為躺了三個月,身體極為虛弱,聽見這消息喘得不得了:

蛇毒一案,娘娘一直被人誣陷是謀害皇上之人,皇上後來又冊封其為貴妃,都說皇上是昏君,二次包庇罪人。

現在蛇毒一案定不了案,那這謠言便會越傳越真,皇上自己也身受荼毒,隻是咱們娘娘怎受得住

芝蘭也坐在了台階上:

娘娘沒用晚膳,皇上也沒來,估計是起了不小的爭執吧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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