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爭的話,從小到大,我也得加倍努力的護著他,提防有人對他下手,戰戰兢兢的過日子。

是個女兒就不同了,不用那麼強的防備心,若我榮寵不敗,還能由著她過自己的生活,想乾嘛乾嘛。

芝蘭卻並不認可:

倘若是個女兒,娘娘庇護不全,力量不夠強大,也會被選出去和親,要不然就是與權臣聯姻,鞏固皇權。

娘娘,女子做了母親,很多時候都不一樣了。

江雲嬈手指攥著身上的絨毯,猛地用力起來:

難不成我還得鬥一輩子,籌謀一輩子了

她可太累了,上班都有退休的時候,嬪妃這職業,除了本職工作,

其餘的職場鬥爭似乎得持續一輩子,還會延長至下一代,這種續航模式,她完全受不住。

當自己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,母族已經傾覆,自己已經脫籍,成為了踏踏實實的光杆將軍。

罷了,過一天算一天,我想不了那麼多,實在不行,說不定一死我就回去自己原來的那個地方了。

她繃了一會兒,最後還是做回了自己。畢竟現在的她,靠著一份寵愛,也不知道可以走多久。

不願再生執念,走一步看一步。

次日鳳儀宮請安,還是得大早上起來,不過也比從前好了,禧雲宮距離鳳儀宮也不遠,比從前在瑤華殿的時候能多睡半個時辰。

江雲嬈心情算不得大好,萬茵茵湊過來說話:我給你做了好多好多的糖果,讓瑾瑜拿給芝蘭了。

江雲嬈溫柔笑了笑:謝謝你茵茵。

才說完這句話,沈昭昭就帶著金絲做的花冠,一身華麗,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:

喲,都在呢,我還以為某人躲在宮裡委屈的哭呢。





/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