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元宮裡,裴琰看了他們一眼,又將目光落回了自己的奏折之上。帝王鳳眼清冷:

你們說的,朕都聽見了,貴妃的位份,朕心裡有數。

和晏禮道:皇上,貴妃娘娘的位份還是得早日降下來,要不然等人家公主來了再去降,被人家知道了,好似不大好。

王大人也是這樣說著:

是啊皇上,您一直憂心北境,心底還一直想著未來十年要去做的撤藩大業。

此番斷掉禹王與匈奴的合作,是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
皇上隻要讓匈奴成為震懾禹王的一道力量,將來朝廷撤藩令一下,第一個撤的便是禹王的藩。

禹王若想要有異動,前方有大周軍隊,後方有匈奴騎兵,禹王就是想翻天都不成。

內閣謀臣姚穆懷也道:

是啊,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候。貴妃娘娘本來就是罪人,皇上到底在猶豫什麼

裴琰朱筆啪的一聲放在筆架上,飛挑的長眸霎時便陰沉下去:放肆!

朕的貴妃身份貴重,豈是你能輕易置喙的!

整日在朕耳邊念叨貴妃是罪人,這位份是朕給的,榮寵也是朕給的,你們怎麼不說是朕包庇的,朕也是罪人!

臣子們身子一抖,沒再繼續勸諫下去了,沒想到說著說著皇帝要發脾氣了......

這場勸諫,皇帝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,前朝與後宮都猜不到皇帝的心思。

夜裡回了禧雲宮,江雲嬈也不會主動提起和親一事,二人幾乎沒有私底下再說過一次這件事。

裴琰幾乎不會宿在天元宮,都是每日看完折子,忙完朝務後就去禧雲宮拉著江雲嬈出來到禦花園走走。

他本來不清楚為什麼有孕之人要多走走,隻是前幾日江雲嬈提了那麼幾句,說有孕的人還是要堅持鍛煉,生孩子的時候才好生。

裴琰聽後便記下了,第二日他就讓福康公公直接將午膳端上禦案,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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