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鴻道:大周皇帝,估計是想要真正的開始對付西戎。

大周鐵器缺失,但咱們匈奴與西戎卻很豐富。

西戎與大周西境的戰役打了這麼久,去年又遭遇雪災,戰況不算很好。即便打贏了,也隻能是費力險贏。

西戎常年騷擾大周邊境,想來這大周皇帝是想要徹底解決了,所以才拉咱們入局。

但他的確準備扶持匈奴,給了不少好處,就看咱們上不上鉤。

這牌好牌壞,的確是看我這個打的人如何打了。

裴琰從一開始的布局,就不是單一的製衡北境,而是大周西境與西戎國的戰役,已經將他徹底給惹怒了。

他拉匈奴入局,大周軍隊獲得戰馬資源與鐵礦冶煉兵器,自匈奴沃尓善草原借道,不再翻越,大軍可直殺西戎腹地。

登基五年,他一直忙著平息朝野裡的世家之禍,邊境問題尚是沒有抽得出手來治理,此番匈奴入朝也算是是一個契機。

隻是他自己很清楚,匈奴單於隻肯簡單和親,換取那片帶水草原,

而江雲嬈卻將他的想法,換了一種更有趣也更能讓大家放下戒備,能夠坐下來講故事的方式,講給了匈奴人聽。

拓跋朔蘭起身走到桌前抱著酒壇子猛喝了起來,喝了半壇子後低吼道:

到底怎麼做,阿兄給個痛快!咱們匈奴人,都是一不做二不休的,彆磨磨唧唧,你學學大嫂嫂!

拓跋朔鴻的大閼氏,也就是拓跋朔蘭時常提起的大嫂嫂,跟她是一個性子的人,做事爽朗直接。

可唯獨這匈奴單於不知道怎麼的,性子天生有些猶豫,瞻前顧後的。

拓跋朔鴻聲色有些低沉,還在反複糾結:讓阿兄再想想。

麻將外交一事,令匈奴一方陷入了沉默,暫時沒說同意,但也沒說拒絕。

裴琰繼續在前朝與拓跋朔鴻拉扯著,後宮裡的事情則交給了江雲嬈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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