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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就要入夏了,江雲嬈的肚子每三日便是一個變化,長得越來越快。

她自己都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,這是古代,沒有現代的醫學技術,若真是有個萬一,她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芝蘭過來稟報:

娘娘,太子那邊已經有消息了,昏睡了將近一個半月,前幾日開始漸漸蘇醒了。

隻是太醫說,太子不能走路,需要坐在輪椅上,不知道多久才能康複。

江雲嬈眼神沉了沉:

那日送行匈奴離開大周,小野與我險些摔下長階,若不是寧如鳶拉扯了我一下,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陰謀論了,總是覺得那日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而為之。

她從不以壞心猜度人心,可在深宮待久了,總會免不了那麼想。

芝蘭寬慰道:

娘娘彆去想了,隻要沒有傷害到自己與腹中皇嗣,那便不要再去耗費心神,全心待產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。

江雲嬈點了一下首,坐在坐在禧雲宮的後殿花園裡,頭支在石桌上便睡著了。

貴妃百花冠上的流蘇,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,她此刻睡得極為安詳。

裴琰靜靜走到殿門前佇立,身旁站了一位約莫五十歲的布衣男子,

戰戰兢兢的勾著背,對這皇帝有著深深的畏懼感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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