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國公一直跪在地上,雙手舉著九龍玉杖,身子紋絲不動:

趙家可管不了那麼多,死一個太後算什麼

送入皇宮的女兒,都是世家手裡的棋子罷了。

至於皇貴妃你說的,鶴大人與匈奴那邊,按照皇貴妃的智慧,難道自己還不明白嗎

江雲嬈喉嚨有些發酸,她似乎也難以自欺欺人了。

鶴蘭因才到北境,毫無根基。

匈奴人才拿著與大周簽訂的協議在回去的路上,他們還沒有得到過任何好處,

禹王隻要給了更大的好處,臨時倒戈,派兵支援北境,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。

我知道,皇上不將我推出去,趙家點的這把火,才能在北境真正的燒起來。她慘笑了一聲。

裴國公搖了搖頭:皇貴妃對朝野之事還不算足夠了解。

按照老夫的推斷,魏家應該私底下與趙家綁定,準備做大,

皇上若是不將魏家拉攏過來,到最後北境亂,朝堂被牽製,前幾年做下的一切努力,皆付諸東流。

江雲嬈這時候才明白過來,自己本就是這個時代裡的一場意外,

按照原有的計劃,裴琰在滅掉江家以後,真正的江雲嬈早就死掉了,根本不會讓趙家讓魏家在後來得到那麼多次機會。

裴琰強行留下了本就是個意外的自己,因果輪回,他自己也已經深受反噬了,包括她自己也是。

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該相遇,更不該相愛的。

江雲嬈胸前黑雲翻湧,眸底猩紅起來:你說了那麼多,不就是想讓我死嗎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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