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拓跋朔蘭已經糾纏自己兩年了,變本加厲。

他一直為了大周與匈奴的合作,默默忍耐著。

......

大周天啟帝天瀾三年·帝京·皇宮

二皇子裴昀坐在龍椅上,看了看自己愁眉苦臉的老父親,從懷裡摸了幾顆萬茵茵做的糖果來:

父皇,咱們那日說好的,去帝陵看看兒臣的母親,怎麼又不算數了

裴琰深邃分明的輪廓比起從前更加堅硬了,人要比三年前精瘦些。

近一年來開始重新習武,他陰沉晦暗的帝王眉眼裡,倒是愈發的堅毅,有了一股武人的剛強氣魄來了。

黑底金紋的龍袍,襯得他更加威嚴清冷,如九重之上無情的神一般,

那雙黑眸一掃過來,便如利劍一般陰冷狠戾,比之從前更加心狠無情了。

他手中還拿著禦筆,看了他一眼,裴昀粉嘟嘟的臉蛋兒越發的像江雲嬈,眉眼溫和了些:

有什麼好看的,朕都不記得她了。

裴昀撅著小嘴,在龍椅上扭來扭去。他在宮裡還有個綽號,叫做龍椅上長大的皇子。

裴昀更小的時候,一個時辰都離不開裴琰,隔遠了就哭,一直不停的哭。

有一次把嗓子哭失聲了,裴琰妥協了,跟對從前江雲嬈一樣的妥協。

自那日後,裴琰就帶著裴昀上朝,走哪兒都帶著。

裴琰上朝,就將孩子放在龍椅上,他除了尿床將裴琰的龍袍龍椅打濕過無數次以外,也沒在朝堂上哭過一次。

日子久了,他睡夢中也會被裴琰撈起來扔在禦輦上,

然後抬到宣武殿跟他愁眉苦臉的老父親一起上朝,下朝又跟著回天元宮在裴琰身邊坐著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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