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帝王嬪妃了,她的身上寄予著這片土地全然不同的將來。

裴琰立在門口也聽見了這句,大抵是回不去了吧......

或許,那冰冷,充滿算計的皇宮大內,是她最不留戀的地方,

那金光閃閃的九重宮闕,旁人愛不釋手,在她眼裡,隻是一個束縛她的牢籠罷了。

裴琰黑眸光亮消散了幾分去,開始明白她為何不歸來自己身邊了。

裴昀隻是在床上眯了一會兒便醒了過來,他不習慣一個人睡,旁邊無人的時候總是會被驚醒。

揉揉小眼睛從床上跳了下來,拉住裴琰的衣袍道:

父皇,您怎麼不直接將阿娘帶走啊

您是皇帝,手裡握有權力,難道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嗎

裴琰垂眸看著他,溫聲道:

昀兒,皇帝雖然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力,但權力不是拿來這麼用的,更不是用在你阿娘身上的。

裴昀聽不大明白,撓撓頭:那阿娘如何才會跟我們一起回去呢

裴琰卻一時不知如何應答了,五年過去,或許很多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了吧。

他語聲有些沉:回去睡你的覺。

江雲嬈泡好茶,茶葉三分之二,水三分之一,不快不慢的端了進來,放在桌上。

就這味道,給他漱漱口。

她兩眼看了看周圍,發現裴琰並未坐在寬椅上,而是坐到了窗台下的茶案旁,茶案旁邊放著一束梅花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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