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勾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裴琰的披風拿了過來,輕輕的放在他的雙腿上,

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,畢竟是自己那日酒後誤事,也無法坦然麵對裴琰了。

她隱隱約約想起那晚在觀海,自己一開始是抵抗過的,還叫人滾來著,

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,她以為那人是裴琰,才這樣著了道的。

裴琰的心似被巨石碾壓著一般的沉重,又痛苦又悲憤。

他看見江雲嬈的眼睛又開始發紅了,咬了咬牙,恨道:

罷了,你恐是此生都沒想過要回宮的。你追求自己的幸福,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。

隻是你這眼睛,是準備等著瞎了,還是跟朕回宮找李文年看看

李文年是治療眼疾的聖手,大抵有些法子。等你眼睛看好了,你自己再走,朕絕不攔你,也不會再要你。

江雲嬈心底肯定是想將眼睛徹底被治好的,小聲的問:那你多久回宮,我也想回去試試。這眼睛到了晚上,是有等於無。

裴琰語聲冷漠:朕在北境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完,快的話,開春後就會離開。

江雲嬈手指攥著那雪白的長袍,揉過來揉過去:我,我......考慮考慮吧,現在還不好走。

若真的要回去醫治眼睛,那北境的一切人事安排她也要儘早安排了,不能隨意撂挑子一走了之。

等眼睛治好了她再回來的時候,也不至於一團亂。

裴琰狠狠剜了她一眼:真是個沒良心的。

話完便起身氣呼呼的離開了,重重出了一口氣,對著外邊的歸冥吩咐道:

朕回帳子裡換一身衣服,然後去匈奴公主的帳子一趟,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談,一會兒你讓鶴都護也過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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