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如果真的想去江南懶散一生,那我走陸路便是了,從此孑然一身的隱身江南。

我何必給自己找借口來北境,我何必給自己找那麼多事情來做

你又覺得我是一個很勤勞喜歡找事兒做的人嗎

裴琰拿著錦帕不停的給她拭淚,可那眼淚似決堤一般的往下流:那是因為什麼

江雲嬈奮力的推開他,痛哭著:那自然是因為你啊!

空氣一瞬之間停止流動,整個屋子都在這失控的吼聲之下安靜了下來。

裴琰眼眸裡猛地蓄了一層水霧,心忽的疼了起來,

胸口悶著,似塞了棉花一般,堵住了一切出口,將他的情緒堵在心裡用滾燙的水悶著。

江雲嬈道:我猜到你早晚會劍指北境,鶴大人都去深耕了,所以我也代替你去了。

五年前,你親手將我推至高位,可我還是從高處跌落了下來。

後來我才明白,縱使萬千寵愛,可我自身薄弱,即便是僥幸回到你的身邊,那將來也會一遍一遍重複昨日的故事。

我想要安然與你並肩,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。

我的身後沒有家族,我在前朝沒有勢力,一旦有所風吹草動,我是第一個被撕碎的人。

從前的我,與你一同策劃匈奴外交一事,我已經很努力的想要站在你的身邊了。

可一個罪妃的身份,終究抵擋不住那些擁有百年世家底蘊的貴族嬪妃勢力。

我知道你很維護我,可是裴琰,你是皇帝,我與你身份相差過於懸殊,出事是早晚的事情。

所以我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,來了北境,想將我們曾經對匈奴的創想,一一落實。

我想著縱使這輩子都回不到你的身邊了,也用北境的安定,潑天的財富,為你做一股朝野裡的力量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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