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語聲清冽下來,一字一句滿是掏心窩子的話:

裴琰,北境是我一點一滴,在邊境線上來來回回,付出了心血的事業。

起初的確是想做點成績出來,然後能有底氣的回到你的身邊,不再被朝臣詬病我的身份。

可是後來我發現,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除了財富,地位,我還收獲了兩國百姓間的信任與期許。

漸漸的,我發現我已經並不是因為純粹的想要回宮在做這些事情了。

天意賦予了我這樣的機遇,能為普通人,能為這片土地造一番生機那也算是我為自己累積下的善業。

這是我來到這個時空,再活一世,留在這時代裡的大意義。

從前我擺爛,什麼都不肯過問,就想著吃吃喝喝,其實那也是天意,是當時的環境決定的。

現如今不能這樣做了,我不能看著自己付出過的疆域變得狼藉,而自己視而不見的回宮,我會心有遺憾的。

我守護著你最在意的事業,也是我最在意的事業。

你對我,除了擔心,難道就不能多一點放心嗎五年過去,我們彼此都有成長的。

裴琰靠在寬椅上,眸底那怒意漸漸消散了去,他瞳孔裡泛起了波瀾,意味不明。

似乎這五年過去,江雲嬈的追逐也發生了變化。人,都是會變的。

年少時情深隻在乎彼此,年長時,不再是純粹的情情愛愛了,也懂得責任與擔當的道理。

她並沒有錯,是自己還拿著從前的身份拘束著她。

裴琰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垮掉一般,江雲嬈已經不像帝王嬪妃了,她早已飛出了宮闕,掙脫了那枷鎖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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