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吟擰了擰眉:你說什麼呢,呸呸呸,怪難聽的!

江漣又道:以後換個人給你送東西給江雲舟吧,我送了幾年,現如今是真的送不了,再送,我就將東西給私吞了你信不信

從前不覺得,花吟此刻心裡當真有些不是滋味來。

江漣精瘦的身板立在風中,將長刀拖了出來,眼神裡有些失落。

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活到勝利的那一天,這幾年憋在心裡的話,還是加了掩飾的說拉出來。

江漣下巴朝後揚了揚:

你出門老是忘記帶傘,你是很喜歡淋雨當落湯雞嗎馬車上有傘,萬一下雨,你記得拿。

花吟咽了咽唾沫,腦子裡回想起自己與江漣的相處,江漣像極了自己的老媽子,嘴賤囉嗦,但卻又事無巨細。

她將糖果塞了一顆放在嘴裡,味道又酸又甜,緩緩的道:

我知道了,那我去趕羊了,你小心點。

花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隻是之前江雲嬈跟她說過很多次,讓自己多看看江漣,除了嘴不行,哪兒都行。

可江雲舟是匹野馬,誰都套不住,還一身的危險,她沒聽。

江漣看著她帶著另一隊人馬將牽來的羊放去了山坡上,收回自己有些失落的視線,回眸時,眼神已經肅殺起來。

那群來收貨的人,與江漣這隊人馬都是戴著麵罩,從頭到腳,全副武裝好的,也怕染了鼠疫,都格外的小心。

江漣拍了拍馬車上的箱子:東西到了,咱們互派一人過來檢查錢貨,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

江雲依太害怕出現意外了,再出現意外的話,裴占就不隻是扇她耳光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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