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嬈喝完安胎藥,就在床上睡過去了,她倒是不吐,就是嗜睡,容易無力。

睡夢裡感覺有癢酥酥的羽毛在她臉頰上來來回回,她朦朧裡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臉,翻過身繼續睡。

裴琰坐在她床邊,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掠過,麵頰依舊是那嬌嫩柔軟的觸感。

裴琰看著她懷裡抱著個枕頭,雙腿夾著枕頭睡得可香了,他極有輪廓的薄唇彎起一絲弧度。

芝蘭站在一邊想要提醒,又不好提醒,畢竟皇帝匆忙前來,主子再睡,皇帝可就要走了,她焦急不已。

裴琰側眸看去,笑了笑:芝蘭,你著急做什麼,讓她睡醒再說。

芝蘭緩緩氣,默默退了出去,將門給帶好。

過了一會兒,江雲嬈睡著睡著自己醒了,兩眼慢慢睜開,看見裴琰正坐在自己的床沿邊,笑著望著她:

跟貓似的,愛睡貓覺。

江雲嬈身子坐了起來,烏眸睜圓了,臉上有了久違的笑意:

皇上怎來了,也不叫醒我。滄州城多危險啊,鼠疫還沒解藥呢。你彆來,我都是躲在小院子裡的。

裴琰清冽深邃的丹鳳眼深深的盯著她,隻問了一句:有沒有想朕

江雲嬈朝著他輕輕撲了過去,掛在他的胸膛上,有些嗚咽的道:想!

裴琰寬厚溫暖的大掌放在她後腦勺上,一下一下的摸著她透軟的長發,語聲磁沉起來:有好想

江雲嬈嬌聲糯糯的道:

沒事情的時候都在想,想這戰役多久才能完,城中的浩劫多久才能過去。

現在的北境,感覺天都是灰白色的,沒有往日的欣欣向榮了。

裴琰道:裴占已經是窮弩之末了,沒有了穩定的物資來源,自己又開了兩個戰場,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。

朕估算,他逼急了應該會全力開戰的打上幾次,甚至還會撤回在西匈奴的兵。

鶴蘭因與匈奴公主他們隻要一得到消息,肯定就會全力與西匈奴對抗,朕相信匈奴的內戰會結束得極快。

那時,裴占便沒有了助力了。

江雲嬈問:是不是匈奴內戰結束以後,朔蘭他們也會派兵圍剿禹王,幫我們打完最後一場戰了

裴琰將她抱得緊了一些:嗯。

江雲嬈粉色瑩潤的唇勾了勾,笑意明媚起來:真好,感覺勝利在望了。

裴琰道:你在滄州城的事情朕都知道,如果實在堅持不住,朕便召回鶴蘭因代替你的位置,你回軍營來。

江雲嬈起身,吻了吻他略有些青澀胡茬的側臉: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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