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黛哭哭啼啼了起來:奴婢手藝一般般,求王爺莫要怪罪。

裴琰這時從殿外走了進來,看著江雲嬈臉板著,含黛又在哭哭啼啼的,便問道:可是天元宮的宮女沒伺候好

江雲嬈視線落在半空,沒什麼情緒的道:沒有。

裴琰看了福康公公一眼,福康公公立馬就道:含黛,自個兒回茶房候著。

這宮女,是有一次裴琰上朝的時候,在一個冰雪天的宮道上看見的。

身著淡紫色的裙子,小臉被凍得通紅,默默的朝他迎來。

眉宇姿色,與江雲嬈有幾分相似。裴琰當年就多看了兩眼,下朝後,這含黛便被皇後說著塞進了天元宮的茶房裡。

裴琰本來不想要皇後引薦的人,但偏偏她會刻意的模仿江雲嬈,裴琰便留下了她。

隻讓她泡泡茶,做些雜事,心情沉悶時會看她幾眼。

福康公公將殿內留給主子們,帶著含黛回了茶房,冷冷看他一眼:

是咱家尋個由頭給你換個差當,還是你自己去給皇上說,年紀到了要出宮了

含黛那嬌軟神色一下子消散去,將手裡的茶杯噔的一聲放在水台上:

這些事,倒是不必公公您費心了。這幾年,我可是憑本事在天元宮留下來的,您彆想趕我走。

福康公公知道含黛小動作多,以前還騙小太子,讓太子與她親近,說是他親娘轉世來著,極其的莫名其妙。

他冷嗤一聲:正主兒都回來了,你個冒牌貨,早該滾了。

含黛可不會走,皇後馬上就要到了,她即將從奴才變為主子了。

未說幾句話,魏皇後便來了天元宮,此刻還是江雲嬈回宮的第一日,這宮裡一瞬間就熱鬨了起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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