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了頓,轉身過來,那雙看不見的烏眸裡被黑色戾氣給覆滿:新仇舊恨,咱們一起算。

她出了鳳儀宮,坐上禦輦後問了一句:

我們從北境回來的時候,劉大夫說懼怕魏皇後,不願跟隨我們歸來。

我念在鼠疫一事,劉大夫對北境諸多付出,所以便答應了。

芝蘭,劉大夫說的那些給皇後看診的診冊,你可有去找到

芝蘭低聲道:王爺莫急,咱們才歸來,一定被人盯著。奴婢怕打草驚蛇,準備過幾日,去給您拿藥的時候就去找。

江雲嬈點首:好。

她的手裡有劉大夫的供詞,還有證明他從前甚為禦醫時的一塊木牌子,劉大夫全都交給江雲嬈的。

臨行之前,他再次說了一遍,皇後娘娘當年肚子裡的那個孩子,一定是有極大的問題,這不會假。

但是他作為太醫來說,也隻能證明孩子本身是有問題,並不能證明其他。

可江雲嬈舉得此事疑點重重,她擔心是自己心底裡的那個想法,但卻也沒有證據。

自己才剛剛回宮,若是向裴琰掀開此事,朝內一調查,滿朝文武都會覺得她是在針對皇後,以皇嗣真偽做戲,搞得前朝後宮都不安寧。

這樣一來,反而會將這把火反噬她的身上。

這一日,江雲嬈都回了天元宮好一些時候了,裴琰卻遲遲不成下早朝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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