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如鳶垂了眸子,語聲有些低沉:大概是在為各自的將來所憂心吧。

江雲嬈側首,麵色有些疑惑:這是何意思

寧如鳶身子往後靠了靠,有些歎息:唉,魏皇後說,你向皇上進言遣散六宮,讓大家卷好鋪蓋卷兒走人了。

江雲嬈這才明白過來,原來是那日魏婉瑩得知裴琰要遣散後宮以後,回去便對著這些妃子說是自己的主意,

這些嬪妃為自己的將來所擔憂,所以心底對她產生芥蒂了。

可是她也沒辦法去解釋是誰的主意,畢竟裴琰的意思,和她自己的意思差彆不大:是有這麼一回事。

她坦誠的將話說了出來,寧如鳶懸著的心終於死掉了,那豔紅的唇勾勒起一絲涼薄的弧度:

那看來是真的了,不久之後,我們這群妃子就都得離開了。

寧如鳶的唇角在說完這句話後,瞬間就耷拉了下來。

江雲嬈輕聲道:從前我總覺得,不做嬪妃了以後,能夠出宮的話那一定是一件極其開心的事情。

我還幻想過,帶著茵茵一起走,給她開個飯館,我們自在悠閒的在宮外過自己的小日子。

所以我們從前說起這些事的時候,都是很開心的。

但如今我想明白一件事,遣散六宮的確隻需要一道詔令,但若想大家出宮以後有個安穩與體麵,卻是一個難題。

這件事也怪我,從回宮起我就沒有見到茵茵,一直在派人找她,倒是忘記親自來跟大家說這件事了。

寧如鳶聽不明白她的話,便有些頹喪的道:都成皇族棄婦了,還能要個什麼安穩與體麵。

江雲嬈搖了搖頭:我曾經以為大家出宮後,會百花齊放,去過自己的人生,但我忘記了這個時代是不同的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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