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自然的反問了一句,徐孟卿想都沒想的說:
我想保大皇子......她說出來的時候,便已知道來不及了,這話收不回來了。
芝蘭與歸冥在一旁同時的瞪大了眼睛,心頭一震。
江雲嬈站在那裡冷笑了好幾聲:
徐孟卿,你到底是個母親,愛自己的孩子是身為人母的天性。
她眉眼忽的厲色起來:
魏家,魏婉瑩他們,真是好大的膽子!
竟敢偷換皇子,用魏家的孩子冒充皇家血脈,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,怪不得你不敢說!
徐孟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那玉佩從布條裡摔落出來,根本就不是免死金牌。
徐孟卿一時崩潰大哭:你騙我,你居然騙我!
可是我的孩子有什麼錯,他才生下來十來天的時候就被人抱走,說要去宮裡享福了。
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,魏家憑什麼奪走他,去做魏皇後的孩子
魏皇後,從未有一日真心待過他。
從小到大,不是罵他就是打他,對他格外嚴苛。
才幾歲的時候,魏皇後想害人不成,連累我的兒子摔下長階,我這個做娘痛得心都碎了。
可卻隻能躲在人群裡,不能哭,隻能乾眼看著。
天知道,我這幾年怎麼過來的!
徐孟卿膝蓋往前一步一步移動著,抓住江雲嬈的裙擺:
你也是做母親的人,你該知道這有多麼的痛苦。
奪子之痛,還要時常看魏皇後對他的苛待,我恨我自己無能,不能救我的孩兒於水火。
所以後來我便偷了我婆母入宮的牌子,如此才能找機會去看他,安慰他,給他做點好吃的。
我這個無能的母親,也隻能做點這種事了。
可是,我怎麼去告狀,我到皇上去說嗎,誰會信呢
我說了,我的兒子會死,徐家人也會死,我怎麼說,我怎麼說!
江雲嬈勾著身子,也很崩潰,她眸前血紅起來:
我終於明白茵茵為什麼不告知她自己的下落,而是寫你的名字了。
我也知道,她在做這件事的時候,應該知道自己活不長久了。
魏婉瑩,肯定是對她下手了。
剛好你上山,她就失蹤,一定是她發現了魏家偷換皇子一事,所以想儘辦法的給我留線索。
她身子一軟就坐到了軟榻上,胸口微微起伏著。
這一刻,心已經跌倒了深淵,碎得七零八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