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的選擇有很多門道的,有些久了沒住過人的房間,看著是乾淨,其實滿是灰塵,兩個幼兒經受不住的。

這紅疹又開始複發了,老夫得趕緊為他們上藥。

拓跋朔蘭的心猛地擰了起來,她按住自己的胸口,痛道:我,我真的不知道......

她們匈奴草原沒有客棧這一說,從前在北境更是住在江府,她根本不知道這客棧的這間房已經半個月沒住過人了。

說不定老鼠蟑螂都爬過床,爬過桌子。

她是個強壯的成年人,自是還好,可兩個孩子病症不穩,儼然是經受不住的。

龍鳳胎裡的姐姐在草原上叫胡日烏斯,是綿綿細雨的意思;

弟弟的匈奴名字則叫阿日斯蘭,是雄獅的意思,都姓拓跋。

鶴蘭因不曾對孩子的姓氏提出過要更改的要求,就說了取個好念一點的大周名字,於是他親自給雙生子取了新名字。

姐姐叫綿綿,弟弟叫重霄。

綿綿長得最像鶴蘭因,她兩眼哭得猩紅,伸手一直在身上撓,脖子上全是抓痕。

拓跋朔蘭掰著她的小手不讓她撓,她哭著道:要爹爹,爹爹!

烏日娜伸手摸了摸重霄的額頭:公主,不好了,小王子開始發熱了,小公主好像也開始了。

拓跋朔蘭將孩子從小床裡抱了起來來回的一邊走一邊哄,又問道:李太醫的藥呢,熬好了沒!

李文年趕了進來,端著他熬好的黑色湯藥走了進來,緊皺眉頭:

退熱的藥也隻能喝今晚,孩子年紀太小了,這藥性猛,不能一直喝,但又需要儘快退熱,否則會出大事。

剩餘的,就得靠他們自己熬過去。

一夜過去,兩個孩子都發起了高燒,綿綿早上的時候,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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