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什麼輕賤之人嗎,寄人籬下住在你鶴府,還要飽受外人的非議。

鶴蘭因,我若不是為了兩個孩子,如若這是在匈奴草原上,我鞭子都落你身上了。

鶴蘭因疏淡的眉眼裡有了一些慍怒:鶴府上上下下誰人敢對你有一句不尊你住在蘭園的日子,受什麼委屈了

拓跋朔蘭一把將蘑菇湯的湯碗重重放在桌上,湯汁晃蕩在了桌上:鶴蘭因,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!

鶴蘭因反問:你是在為當日我向幾位友人介紹你是我朋友的事情所生氣嗎

這話一出,他看見拓跋朔蘭沉默,心底便明白過來。

他出了一口氣,耐著性子,伸手執起湯勺給她舀了幾勺子蘑菇湯在碗裡,將湯碗朝她滿前送了送:

你是匈奴公主,從前在匈奴草原上的那段姻緣是假的聖旨,而在大周帝京並沒有人知曉你我之間有這關係。

那日那些友人如此發問,我說你是中書令夫人,才是對你的輕賤。

在大周,沒有三書六聘,沒有明媒正娶,就是你是我的夫人,對你也不公平。

拓跋朔蘭鼓著氣,眼睛赤紅的盯著他:誰要當你的夫人,我本也不是!

是啊,她與鶴蘭因本也不是夫妻關係,她在生氣什麼呢

說到底,自己骨子裡還是在意的,在意鶴蘭因將自己放在心中的哪個位置。

鶴蘭因拂了拂紫色官袍的衣袖,可一身的權臣雍容矜貴也蓋不過他渾身的疏離與清冷。

他清逸俊容沒什麼大的起伏神色,跟他在朝堂上一般無二:

堂堂匈奴公主,沒名沒分跟著我鶴蘭因才是羞辱。

我對友人不公開你的身份,來日你離去,也不曾有任何影響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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