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蘭又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,鶴蘭因在她眼裡是比神明還複雜遙遠的人,她永遠都捉摸不透。

可是她懶得繼續想了,先守著孩子,將病治好再說。

鶴蘭因回了自己的院子,路過鶴園的時候,他腳步頓了下來:這八隻丹頂鶴,倒是全都長大了。

隱休也看了歸去,這偌大的鶴園裡,丹頂鶴們過得無比自在。

丹頂鶴這種鳥兒,對環境最是挑剔,能在鶴園健健康康的長大,隻能說明鶴府的確通幽雅致。

隱休笑了笑:是啊,隻是屬下不明白,大人為何要在府裡養八隻丹頂鶴

鶴蘭因幽沉的眸光看了去:

丹頂鶴看似溫文爾雅之鳥,但實則是生猛禽類。

我喜歡它們披著溫柔外表,卻實則是殺手的樣子。

想起最近在朝堂的暗流湧動,他那溫潤的外表,便多了幾絲陰狠。

他離開朝堂六年,突然回歸占了這中書令高位,那些爭奪此位多年的朝中大臣,早已是心有不滿。

且自己離開多年,從前跟隨自己的黨羽,不一定都忠於自己了。

隱休卻爽朗一笑:屬下眼裡的鶴,卻是忠貞之鳥。

雄鶴與雌鶴一旦綁定,便是一生。大人,我還以為你是喜歡鶴的忠貞呢。

鶴蘭因唇角扯了扯:鶴的確忠貞,是以將情意給過後,便再難有情。

隱休是知道鶴蘭因從前跟皇後那檔子的事的,他壓低了聲音道:

那大人孩子的母親,您真的一點情意都沒有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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