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鶴蘭因神色略微緊張了一些,立馬道:開不得玩笑,這不能撕,要撕,撕我自己寫的那份。

她坐在鶴蘭因書房寬椅旁的燈下,拂了拂衣袖將折子攤開:我給你念,念的時候你就閉目休息會兒。

經年去,她亦不似從前那般驕縱衝動,也知道鶴蘭因在大周做官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容易。

隻因閒下來的時候,她會問問鶴府的管家,管家會跟她說說。

對上要努力做出政績,對下要會駕馭下屬,還要防備人心,這些事情都隻有他一人。

鶴蘭因是孤兒,身後無家族相幫,要想在中書令的位置上一直穩住,其實是很辛苦的。

鶴蘭因緊繃了一下的太陽穴鬆了下來:勞煩夫人了。

二人坐於昏黃的燈下,她念著那紙上的墨色小字,他一襲軟袍靠在寬椅上閉目靜聽。

這畫麵,格外寧和,就連晚膳的膳食都送到了書房裡來。

這樣的畫麵多了,拓跋朔蘭的心,搖擺得更狠了。

她甚至有個可怕的想法,她不回匈奴了,就這樣守著鶴蘭因,守著兩個孩子在大周帝京過一生。

這想法委實來得可怕,連她自己都被嚇到了。

因為從前江雲嬈跟她說過,宅院裡的生活,就是鳥兒被剪斷翅膀後的樣子。

不會死,但這輩子都會飛不出去那並不高的圍牆。

可日子越長,她已經有些舍不得離開了,但她清楚,自己不能這樣無底線的沉溺下去。

鶴蘭因從未說過一句交付真心之言,他對自己好,或許是他這個人本身是好的,跟感情沒有關係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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