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日娜垂首,語聲有些低沉:

公主當年有孕,月份有些大的時候才知道是雙生子。

可雙生子聽著是好聽,但懷與生,都需母親付出極大的損耗。

七個多月的時候,公主的肚子便開始發癢,起初也沒注意什麼,

可後來幾乎是一夜之間肚子就被撐開了,那些難看的紫紅色紋路就這樣烙印在了公主的腹部上。

公主在匈奴草原上心急如焚,斷然不能接受那樣醜陋的自己,心情一直不好,情緒起伏大,容易慟哭,直至影響了腹中胎兒不穩。

呼延太後見此有些危險,便派人將公主送至了大周北境江府,讓北境那位醫術最好的劉大夫為其保胎。

劉大夫說這紋路是妊娠紋,胎兒小些的婦人就不易有,如公主這般雙胎的,就極易發生,隻怕是要留在身上一輩子。

再後來公主的孩子在江府出生,生產那晚,還差點搭進去了半條命,險些母親跟孩子都沒保下。

烏日娜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,隻覺自家公主將這輩子都沒吃過的苦都在鶴蘭因身上吃了一遍。

眼淚繃不住,又再次漫了眸眶。

可拓跋朔蘭卻說,孩子是她自己要的,怪不到鶴蘭因身上去。

鶴蘭因從不知道這些事,拓跋朔蘭也從不提起,更不讓烏日娜跑去鶴蘭因麵前訴苦,祈求可憐。

可今日,烏日娜著實忍不住了。

小妾入府在即,又是個青樓女子,她知道她再不說,鶴蘭因隻怕是一點愧疚的心都沒有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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