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沒多少反應,等了一會兒又掙紮起來,顫顫巍巍的站在赫連堯麵前:喝。

他舉著酒壇子,仰首將酒直直往喉嚨裡倒了進去,胸前衣襟徹底濕透。

赫連堯突然哎喲了一聲,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:他娘的,誰在背後拿石子兒扔我!

一眾武將提著酒壇子喝著,跟著起哄:

咱們匈奴人喝酒從沒輸過,今日鶴蘭因絕不會再往前走一步!末將一人足矣打贏他,各位兄弟,先不慌!

那武將也突然的哎喲了一聲,摸著自己的後腦勺:誰,給老子滾出來!

他張望之間,看見高台之間,背著手站著的長公主,正用一雙銳利似鷹的眼睛瞪著他們。

武將頓時開懷:我明白了,公主的意思是,讓我們往死裡喝他!

身旁的武將跟著起哄:好好好,來啊,鶴蘭因,咱們一醉方休!

拓跋朔蘭舉著酒杯,猛的抿了一口:本公主手底下的豬腦子還是挺多的。

鶴蘭因一邊喝一邊吐,一時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,一時又倒在地上像垂死的鶴。

那淡色似月華的錦袍早已被酒水濕透,還沾染了不少褐黃塵泥。

鶴蘭因是最愛乾淨的,愛惜自己猶如鶴愛惜自己那潔白的羽毛,最是忍受不了一點臟東西的。

可是此刻,他是倒在泥濘裡的,滿身汙濁。

赫連堯突然大聲道:痙攣了!

鶴蘭因身邊倒了七八個酒壇子了,此刻他口吐白沫,渾身發顫了起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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