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是他的俗名,在寺裡他有個出家人的名字,叫做:孤鶴。

公主,您真的了解過鶴大人嗎

拓跋朔蘭纖長的手指抓著信箋握了握:了解

七年過去了,我都沒讀懂他,也不再想要再去了解一次。我與他,算是一段孽緣。

鳩摩濕垂首,鼻尖在雙手合十的指尖上點了點,麵帶佛家高僧固有的慈祥笑意,如同神佛見苦難世人的悲憫一般:

貧僧年長孤鶴十歲,算是忘年交了。

貧僧當年算是與孤鶴一見如故,也是源於他過高的智慧。

寥寥數語,便能輕易開悟。

這些年貧僧一直在大周各處雲遊,去年收到他求貧僧的書信,盼貧僧來一趟匈奴。

那串佛珠,是貧僧當年送他的信物,貧僧當年答應他,若是人生遇見了難處,就用此佛珠派人來尋。

無論是何事,貧僧都會傾力相助。

可貧僧知道他的意思後,卻有些不解,如此重要的信物,居然是讓貧僧教習公主天竺瑜伽。

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,他竟用了這佛珠,這佛珠隻能用一次。

拓跋朔蘭將那封信攤開看了起來,看著看著,她神色便有了些動容。

信箋上,精細小楷,字跡工整的寫道:

大師在上,請恕孤鶴不能親往求見。

吾孱弱稚子身患奇症,為讓幼兒能如尋常孩童一般親見天地,平安長大,吾需速去苗疆求醫。

是以,孤鶴僅攜佛珠拜上懇求一事。

吾妻驍勇善戰,武藝高強,卻因生育飽受困苦。

以至腰腹無力,再不能策馬馳騁莽原,彎弓射雕,一展豪邁之姿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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