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著信,背著手,沒看沈惟清,隻佝僂著腰背走了出去。
到了門口,他轉過身,張了張嘴。
隻說:“綺安走了,不回來了。”
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,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,卻發現那裡已經被警衛員收拾得一乾二淨。
他發瘋似的四處翻找,把原本整潔的屋子搞得一團糟。
卻都沒有找到那支梔子花香的護手霜。
綺安走了。
不回來了。
連帶著,她告白時送給他的,一直舍不得用的護手霜,也不見了。5
他慌張地叫來警衛員,警衛員卻一頭霧水:“不是您說,都扔掉嗎?”
他說的……
是他說的……
所有的話,都是他說的。
回到宋綺安的臥室。
沈惟清心裡的某個角落轟然崩塌。
那些他不曾關注的細節浮現腦海,不知從何時起,宋綺安每一次看向他的眼神,都像是告彆。
他突然開始後悔,要是上一次,他留下了,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?
沈惟清身形一晃,卻還是扶著書桌,拿走了那半張照片。
那是22歲的沈惟清。
身邊還有宋綺安的沈惟清。
而不是他,被撕下來,拋在身後的沈惟清。
……
湘南,國防大學。
清晨的陽光灑過莊嚴的教學樓群,校園裡洋溢著嚴肅又充滿活力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