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這趙掌櫃還算是聽話,但到了後來,趙掌櫃發現這朝中不少官員來往於此,點的都是鮑魚,魚翅那樣的大菜。

漸漸的,這趙掌櫃便起了歹心。

反正不缺客源,這菜做得再難吃,賣得再貴都有人買單,這趙掌櫃便開始以次充好,以假亂真,以過期變質的食物充當名貴菜品。

出了事也不敢說什麼,這畢竟是皇後的產業。

茵茵大酒樓漸漸變成了帝京城餐食行業裡的一顆毒瘤,菜最難吃,生意也最好,門檻也最好,誰都瞧不上的樣子。

柳大人一行走後,趙掌櫃的麵目一下子猙獰了起來:死丫頭片子,居然敢頂撞我!

說著便要朝著晚櫻身上踩去。趙大掌櫃這肥碩的身材,一腳踩在晚櫻那皮包骨的身上,肋骨鐵定會斷幾根。

身後的王姐姐心急的上前走來拉住了他:

掌櫃的,她隻是個單純的小丫頭,事情都已經過了,你將晚櫻開除了便是,就莫要對人家拳打腳踢了。

鬨出了人命,往後的財源滾滾可就沒如今好了呀。

趙大掌櫃聽見這財源滾滾,才將腳給收了回來。

晚櫻的包袱連帶人,一下子就被扔出了茵茵大酒樓。

她橫過衣袖,用力的擦去自己眼角的淚痕,將眼眶附近都給擦紅了。

暗夜,空曠無人的街道,月光冰冷的落在她身上,隻有她孤獨又瘦弱的身影,在街上一步一步走著,沒有去處。

最終,她又回到了那間破廟裡。

夜裡,她做了冗長的夢。這個夢,似乎漸漸將她從前混亂的記憶給拚湊了起來。

她模糊的看見自己從前生活在一個碧瓦紅牆的地方,

時常身著華服長裙,跟在一個淡紫色裙子的美人身邊,自己好似將她當做依靠一般,還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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