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長安站在窗邊了,他手臂一直抬著窗戶,聽見這話,心陡然亂了幾分。

啪的一聲,窗戶被突然關上。

他悶聲而言:是,主仆情,長安心裡一直記得您的好。

寧如鳶指了指小幾對麵的位置:

過來坐,彆總是跟從前一樣,到哪兒都是站著,勾著。

你現在不是從前那樣的身份了,如今是督公,就得有督公的樣子。

萬長安走過來,在她身邊坐下,身子僵直,內心湧動,靠近奪目的她總是會覺得緊張。

從前自己根本不敢與她並坐,今日是第一次。

寧如鳶此次是第二次萬物盛開大會的主理人,幾萬人的大宴,她將事情辦得極好。

在整個北境,乃至匈奴都有了幾分好名聲。

寧如鳶凝神盯了過來,似在審視他:

這幾年你冒充我哥哥的名義,我弟弟的名義,甚至還有皇後娘娘的名義,去搜羅了不少好玩意兒送我。

春日有江南的一品酥,冬日有雪貂做的長袍;

你知道我愛點妝,還托人從宮中買了頂好的胭脂出來,說是皇後娘娘送的;

你知道我喜歡奢華開闊的宅子,就故意高價買了半山雲居,再以低價轉售給我,但那筆銀子你至今都沒來找我拿。

我從前不知道,如今可都知道了。

因寧家弟弟給萬長安找禁藥一事被寧如鳶給知道了,正好此次萬物盛開大會寧家也來了人。

在她逼問之下,原來萬長安背著她做的事情可多了。

但這些都不至於令她生氣,生氣的還是萬長安吃禁藥。

她覺得萬長安如今的一切來之不易,應該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的。





/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