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長安似乎沒有聽清楚,也似乎是不肯相信:你說什麼,這種你也答應寧如鳶,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
寧如鳶低下頭,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裡滴落下來,打濕在嫣紅的衣袖上開成一朵水花。
她唇瓣有些發抖,張了好幾次嘴才說出口:
我答應了,萬長安,你不能說話不算數。
她那嬌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,拚命的忍住心底的酸楚。告訴自己,這些都不重要。
萬長安的胃部猛的抽動好幾下,猛的一腳踢在麵前那矮桌上,砰的一聲,動靜格外大。
寧如鳶嚇得抖了一下:你這是做什麼,我答應了你的條件,你這是開心還是不開心
萬長安隻覺自己的那顆心被扔進了江水濤濤裡,不停的在翻湧。
他眼神心疼的看著寧如鳶:你好傻,這種事情都能答應。
他的確是心軟了,的確是不想要所謂的理智,也不想要所謂的權衡利弊了。
往日的清醒,都在寧如鳶嘴唇顫抖著說出那句話的一刻被徹底掀翻,比江麵上的浪還要狂,還要顛。
這是相識十餘年來,頭一次在驕傲的寧如鳶臉上看見委曲求全,脆弱,害怕的神情。
他是真的再也無法也不忍心去拒絕了,再也無法將人推開了,再推開,老天爺就不會給他此生最好的禮物了。
沒有婚典,無名無分,不告知外人我們的關係,我是在欺負你啊,你怎還答應我
萬長安這一刻也紅了眼,一把將忍拉入了自己的懷裡,摟得很緊。
寧如鳶將臉埋在他的胸前,柔聲道:
沒有婚典,沒有名分,是你在給我隨時調頭的機會;
不告訴任何人我們的關係,是在維護我的體麵與尊嚴,將來有人問起,誰都不知道我有這麼一段。
你哪裡有欺負我,你是在用最傷害的人話,做著成全我的事情。
她什麼都懂,萬長安做再狠心的事情,也不會做傷害她欺負她的事情。
萬長安顫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