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如鳶將頭放在他的掌心裡,整個身子都哭得顫抖:

你的意思是,以後我給你燒紙的資格都沒有。

十年過去了,你還是害怕彆人知道我們的關係。

我不怕,我本就是你的妻子,憑什麼躲躲藏藏!

萬長安黑眸轉動緩慢,眼淚嘩嘩的流,另一隻手輕輕放在她微微發抖的頭上:我擁有過就夠了。

他艱難的喘了喘氣:如鳶,我好痛,真的好痛,你把那顆藥拿來吧。

他的身子到了最後,不知為何總是劇烈的痛。

痛得他哭,痛得他渾身冰冷顫抖,日夜難眠,整個人消瘦得極快。

寧如鳶從懷裡將藥丸子掏了出來,這顆藥是她隨時隨地都要藏在身上的,她怕萬長安一聲招呼不打的就吞了下去。

因為這是一顆毒藥,卻又是人在彌留痛苦之際能帶來的快樂的藥。

但是她看著萬長安如今萬般痛苦,已經不能下咽一口食物的模樣,她還是猶豫的將這顆大周太醫院的藥丸拿了出來:

聽瀾,真的要這樣嗎

萬長安一把拿過這藥丸攥在手裡,笑了笑:

你知道嗎,這顆藥丸能夠讓人致幻,可在彌留之際看見自己這一生最想要看見的風景。

如鳶,我不願就這樣難過的死去,我想在死前做一回夢。

當年他得知自己沒有幾年時光了,便找了李文年拿了這藥丸,

可以在最後時刻緩解身體裡的痛苦,還能給自己編造一個夢境走進去,含笑離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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