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三公子走上去就要去脫開寧如鳶,萬琢玉起身就撞了過去,十來歲的少年格外凶悍:

你乾什麼,動我母親做什麼!

寧三咬著牙,怒道:如鳶,你好大的膽子,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你眼裡還有沒有寧家!

寧如鳶此刻跟一具屍體一樣,靜靜的跪在那邊燒紙:

亡夫屍骨未寒,你敢來鬨一下,我敢保證,以後寧家就是跟整個東廠為敵。

寧家曾經入宮為妃的女兒,做了皇帝女人的女兒,後來嫁給了一個太監。

寧家必會視其為奇恥大辱,動用家法鞭笞她都是有可能的。

萬琢玉小小的身體擋在寧如鳶麵前,拿出了東宮令牌:

我代表太子殿下前來悼念大周萬督公,誰敢在靈堂上鬨一下,我回宮必將此事呈報於殿下。

寧如鳶與萬長安遠航,江雲嬈格外照顧這個孩子。

萬琢玉做了太子陪讀,從小跟在自己兒子的身邊,培養感情,如今算是混做一起了。

寧家兩兄弟,按著一腔怒火離開了萬府。

寧如鳶麵無表情,默默流淚,心底並無害怕,也並不怕外人知道這一切。

隻是她眼睛裡的神采也湮滅了儘。

萬琢玉挨在寧如鳶身邊跪了下來一起燒紙,寧如鳶側眸看向他,攬過他小小肩頭:

不怕,母親會保護你。

萬琢玉稚聲未退,亦是格外堅定的道:兒子也會保護母親,因為我們是一家人。

寧如鳶看著他流淚:對,我們是一家人。

她話完,抬頭看了一眼那台上的靈位,眼似泣血,形容破碎。

聲音已經完全失聲的她,連哭都沒有了聲音。

如果沒有琢玉,她早就隨萬長安去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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