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珊月半垂眸:臣婦是來贖罪的,既然是贖罪,那便要有贖罪的樣子,衣著安能華麗

安能華麗那日栗妙齡跟他說,寧珊月與其夫君出府精心裝扮一番,今日來見他就肆意敷衍。

寧珊月是將自己的話,前前後後的給忘了個乾淨。

裴昀順手將茶杯扔在桌上,裡邊的茶水灑了一大半出來:孤眼裡見不得醜東西,脫了吧。

寧珊月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,錯愕的看著他:太子殿下,這不大好吧......

裴昀盛怒的長眸掃了過來,少年太子的光芒與鋒芒是並存的。

那未經多少歲月打磨之人,就連身上的每一根頭發絲都似利刃一般鋒利:脫!

厲聲吼來,寧珊月被嚇得身子抖了一下。

她認識裴昀這麼多年,極少見他這般疾言厲色。

她咽了咽喉嚨:太子殿下喚臣婦前來是為贖罪,過多打扮傳了出去,反而有損殿下名聲,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婦在勾引殿下呢。

那雙桃花眼妖冶而魅惑,被火燎燃之後,戾氣翻騰。

他目光存存刮過寧珊月的身子:衣衫不整,形容破敗的來見孤,在天家麵前如此失禮,罪加一等。

裴昀身子從軟椅上站了起來,步步向前,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:

孤說第三次的話,可就要送你回去,孤便去大理寺了。

寧珊月將下巴從折扇頭上移開,深呼吸了一口氣後,閉了眼,咬緊了齒關,麵染霜色。

她伸手將自己那素白的長袍給脫了下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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