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,寧珊月,你就是嘴上說得好聽,你心底不知道多恨孤,你從小就恨孤。

寧珊月看著他眨了眨眼,認真又不解的道:臣婦從來就沒有恨過殿下啊。

許是裴昀這幾日並不算過分,又給了寧珊月忙碌起來的機會,她說著說著神態就沒那麼抗拒麵前這人了。

裴昀薄唇抿了抿,唇線鋒利了幾分,不由得冷笑了一聲:

罷了,從你嘴裡怎麼可能聽得出來真話。你是寧願看著孤死,也不願救孤的那種人。

桌上的燭光閃爍跳動,昏暗的光影切割著裴昀好看挺拔的鼻梁,他不作妖的模樣,側顏都是那樣的俊美。

隻是那側臉上能看見一抹冷淡的唇角笑意,像是在嘲諷自己無能般,還不如一隻癩蛤蟆。

秦鬱樓她都會好好哄,而到了自己就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,公事公辦。

寧珊月看了看桌上的菜,方才顧著說宮宴一事去了,沒注意看。

她這才發現,這桌子菜都是自己愛吃的,難道裴昀是專給自己準備的,他怎會知道自己的

裴昀不是要報複自己嗎,最近他對自己的確有些好了,心中更是不安起來。

不過寧珊月還是認真重複的說了一句:

太子殿下,珊月從未恨過您,兒時沒有,現在也沒有,頂多咱們之間是有些誤會,恨還真的談不上。

裴昀伸出修長的指尖勾住她的下巴,笑意突然陰鷙起來:

這樣,孤給你一個一筆勾銷誤會或是仇恨的機會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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