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她看了幾眼後,隻覺那紅珊瑚的形狀有些微末變化,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變了。

隻是睡意來臨,還是無力的躺在了軟榻上。她睜著眼看著此刻的明月,心底有些煩躁起來。

她是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有擔當有操行之人,婚前秦鬱樓的確是這樣的,

但今日他的這番言論算是又對他敗了一些好感。

迷蒙間睡去,她做了一個夢。

她夢見了金陽之下的太子裴昀,半身赤裸的騎在一頭猛虎上,攜領群臣,號令天下的模樣。

英明神武,清冷矜貴如神子,威儀不可侵。

畫麵一轉,又轉到了裴昀在東宮批閱奏章至深夜的模樣,還有他為了地方安寧親自去剿匪,安撫百姓的模樣。

整整一夜,她腦海裡全是裴昀。

裴昀的俊臉,裴昀的神武,裴昀的浪蕩,全在她的眼睛裡流轉了整整一夜。

這一日,寧珊月是主動來的東宮,還是頭一回主動來。

裴昀見她站在書房外倒是有些吃驚:你怎來了,好似還沒到與禮部諸臣商議的時辰。

寧珊月手上拿著一瓶紅花油走了進去,深深看了裴昀一眼:

太子殿下近來所作所為,珊月感激不儘。

聽小鬆子說,您昨日拉弓時不慎將自己的左肩給扭傷了。

這是我們寧家特配製的紅花油,殿下用用,效果是極好的。

裴昀將手中的折子一關,有些玩味兒的看著她:寧珊月,太陽打西邊出來了

寧珊月立馬將紅花油放在了他書桌上,又規規矩矩向後退去:

太子殿下的好心,珊月心底都清楚,珊月不是個傻愣子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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