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妙齡抬眸直直盯著他,認真的道:

到了北境以後,她官職多半在你之上,寧家對她更無壓製,那時候便是一腳踢掉你的時候了。

這幾日那些宮女也欺負她,得知她是被東宮太子趕出來的,算是給儘了她臉色。

栗妙齡氣不過,自然也不讓寧珊月好過。

秦鬱樓身子似乎被抽乾了力氣一般,垂眸看著地上染了塵埃的裙子,幽幽的道:

你可以滾出碧梧宮了。

待栗妙齡一走,秦鬱樓的腳便踩在了那裙子上,用力的向下揉撚起來:

宮宴該安排的都安排了,再去人前露臉,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了。

裙子上袖口的珍珠被腳踩斷了線,珍珠四處散去,柔軟精細的緙絲布料,很快就變了形。

秦鬱樓彎下身子將裙子粗暴的拽在手裡,這一刻他也認可了自己母親說的那些話。

寧珊月是自己娶進來的嫡妻,本就要為秦家開枝散葉,留在秦府相夫教子。

如今跑去外邊大放異彩,讓他這個做夫君的倍感壓力,太沒有麵子了。

這帝京城裡的官宦人家在背後,還不知道如何議論他呢。

寧珊月得到通知,雲懿皇後與匈奴呼延太後,還有公主駙馬一行明日便抵達鷺山溫泉行宮。

太子裴昀已經趕著去調集禁衛軍,開始加密布防了。

而她自己也有些緊張,不知道此次宮宴這做的三場聯動,

又是在太子的十八歲與兩國建交十八年上做文章,想要達成一個承上啟下,繼往開來的意思,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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