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種神情與愴然,他自己體會過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
寧珊月抬起了雙眸,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,隨後她又釋懷一笑:

對,我喜歡他,但是後知後覺的。

裴昀問:那人你找到了嗎

寧珊月喉嚨酸意猛烈,再次用烈酒橫喉灌入。她仰首看向漫天繁星,舉著酒杯對著明月:

沒有,或許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真正的回來,我相信他。

那酒壺很快就見了底,裴昀的酒量實在是不大好,人已經有些暈暈沉沉了。

他飛挑的長眸半闔班睜,語氣慵懶:寧珊月,扶孤回去。

寧珊月的酒忽的就醒了一般,整個人一哆嗦,回過神才知道原來是裴昀喝醉了,並不是認出了她。

連忙起身將裴昀扶著回房:這位大人,王爺的主屋往哪裡走

辛苦走過來道:姑娘,還是我來吧。

寧珊月扶著裴昀手臂的時候已經不舍的撒開了,堅持道:沒關係,我力氣大,扶得動。

將裴昀扶著回了屋子,把人床上安頓好,給他脫了鞋規規矩矩的擺在地上。

裴昀迷蒙之間,兩眼有些泛紅:北境那麼好,你一輩子都不會想著回來了吧

寧珊月看著自己的衣袖被他抓著,再看看裴昀落寞受傷的樣子,她的呼吸就顫動了起來。

忍住眸眶的酸意,轉過身坐在了他的床邊:將來有機會,你也可以過去看看。

裴昀唇角慘淡一勾:身在這窮山惡水之地,圍困一生,被家人拋棄,這輩子都離開不了。

寧珊月看著他落寞難過的樣子,隻覺自己呼吸都快停了,心疼的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掌:

裴昀,南疆不是捆住你的地方,南疆是你的跳板,你明白嗎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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