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東西不複雜,您學學就可以學會。親手做的東西,意義不同的。

寧珊月想了一會兒:也行,不能太富貴了,就親手做個什麼。

忙完一日,寧珊月提前去了酒樓向廚子學習長壽麵的做法,做好了就提著食盒上了馬車,速速的去往平南王府。

寧珊月笑著道:祝王爺,年年安康,歲歲歡心!

她開心的將食盒給打開,一碗已經坨了的麵擺在裴昀麵前。

裴昀並未想到寧珊月真要給自己過生辰,眼神裡有著一絲震驚。

又看了看那長壽麵,還是拿起了筷子,語氣不善的到:毒死本王,對你有什麼好處

寧珊月將碗拖了過來,笑意有些尷尬的道:

我的確少了點兒經驗,早知道該直接來王府做的。

準備得有些倉促,見諒一下,明年一定給您大辦一場。

今年我才上任,真的太忙了,日日事情都處理不完。

裴昀將那碗麵又奪了過去:本王倒是要試試,到底有多難吃。

寧珊月沒再阻撓,又拿著火折子走到了前邊,將自己提前讓辛吳跟小鬆子準備的煙花給抬了出來。

咻咻咻的幾聲,煙花引子點燃後,煙花飛入墨色天際中,開成了一朵朵絢爛的花。

如傘一般撐開,繽紛繁華,如光乍現。

王府內外倒是鬨哄哄了起來,整座府邸少了幾許冷清,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。

寧珊月笑眯眯的望著他:

雖然是小小的過一下生辰,但這儀式感還是要有的。王爺,好看嗎

裴昀看著天際上的煙火,那些繽紛的花火落在他漆黑的眸眶裡盛放又熄滅,再盛放又再次熄滅。

他怔怔的望著寧珊月,冰冷如寒江的眼神此刻才有了幾分熱氣,化開了一條暖暖的河流。

他淺淺笑了一笑:好看。

可才說完這二字,天際上的煙花就燃放完了,剩下一些灰黑色的霧氣飄過,墨空中格外孤寂。

裴昀語聲幽沉,眉眼裡泛著一些涼薄的失意:

再絢爛也是曾經的輝煌,綻放以後就剩下灰燼,一片漆黑。

寧珊月向來聽不得這些話:矯情了不是

她拿著火折子又點燃了一排煙花重新綻放在了天際:

什麼曾經的輝煌燃了就沒了,沒了就再續上嘛。有什麼好矯情的,輝煌也可以重新再續上。

裴昀看她一眼,沒講話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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