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的一句話,令手底下的人毫不猶豫的住了手。

他的嗓音很低沉,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壓迫感襲來,戾氣環繞著。

她並未動多大的怒氣,隻是輕輕皺眉,有些無奈。

裴樂瑤伸手擰了擰自己的衣袖,擰出一地水來,也啟聲道:長楓,先停下。

兩方人馬,這才鳴金收兵,偃旗息鼓。

拓跋野回眸,深邃鋒利的眉弓低了低:姑娘,方才在下無意冒犯,是在下得罪了,你可有傷到哪裡

裴樂瑤拖著濕漉漉的裙子,向後退了半步。

她隻覺此人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壓迫感,令人想要疏遠,

有點像她父皇上朝發脾氣的樣子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威嚴。

拓跋野唇角微微勾了勾,再次解釋道:

方才你們扔了東西到水下,咚的一聲。

在下恰巧在水底下憋氣,以為是刺客,所以一時應激反應,還請姑娘恕罪。

裴樂瑤聽聞這句解釋,才緩緩抬眼正眼看他一眼。

卻發現此人身軀挺拔蠻武,膨脹飽滿的肌肉充斥著上半身的每一寸地方。

小麥色的肌膚,肌理與傷痕如峻拔山川之走勢,偉岸又猙獰,似銅鐵澆築。

他竟比自己的太子哥哥還要高些,她得仰著頭看他。

英俊野氣的臉上,那鋒利的眉骨尾梢,有一道淡淡的疤痕,襯得人有些殺氣肅然,狂野威嚴,

竟比自己的父皇瞧著還要凶悍些,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之人。

見裴樂瑤沒有說話,拓跋野又道:姑娘,你想要什麼賠償儘管提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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